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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虹蓝】生而为我番外之黑凤凰

先放一段后文的预告


“黑小虎,你为什么要对虹猫做出那种事!”达达不顾夫人的阻拦,吼声中杀意尽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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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虹猫,你把我们其他人当什么了?”跳跳罕见地失去冷静,他夺门而出将满脸歉意的病人留在身后。而盛怒之下他并没有想到这一举动将成为他无尽懊悔的开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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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七侠居然连一个小婴儿都对付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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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侠道与王道是截然相背的两条路,多谢各路英雄好汉抬爱,恕虹某难当此重任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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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草民虹猫认罪,一人做事一人当,原担下一切责罚。”

“押送重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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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虹猫,你到底在哪里?”蓝兔握着一只纸风筝,上面一左一右画着他们夫妻二人的头像。这是净元珠将他们恢复后不久,虹猫送给她的礼物。可现在这风筝的中心破了一道,正好将两人分隔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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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浪过去,最结实的砖瓦房都被冲溃,生还可能微乎其微啊。”

“不会的,虹猫一定还活着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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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4)



浅眠中,虹猫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呻吟,立即起身查看枕边人的状况。蓝兔已睡熟,手无意识攥在小腹上,神情流露出几分痛苦。


虹猫皱紧了眉头,既月事已过,这疼痛恐与中毒有关。他聚起微量的长虹真气,手掌置于对方的小腹之上。至阳内功掀起热流,片刻后蓝兔的面部缓和了许多,而另一方的状况就不是那么妙了。重伤未愈再次运功,虽真气量微小,仍对经脉产生了冲击。他强忍住呻吟,瘫倒在床冷汗直流。担心惊扰蓝兔,也不敢挣扎,便缩成一团默默忍耐痛苦,一直到天有光亮才昏昏睡去。


虹猫睡得很沉,三人不忍将他叫醒,便任他一直睡下去。然而直到正午,床上的人仍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。


“快醒醒!”蓝兔一遍复一遍地呼唤着榻上人的名字,并轻微摇晃他的身体,可得到的回应只有急促的喘息。


蓝兔伸手在他的额头上一试,惊叫了一声。


“怎么这么烫!”突然她感到小腹一阵绞痛,晕眩之下倒退了几步,狠狠撞在了桌沿。


听到屋内的响动,莎莉赶忙进来查看。她提着紫云剑满脸严肃,见一片狼藉中只有蓝兔一人便丢下剑去扶。


“蓝兔,你这是怎么了?”莎莉将人半抱着扶了起来,又回头瞧向床铺的方向。见人都在,便专心照顾怀里的人。


“我……我没事。”半晌,蓝兔睁开眼,仍旧感到小腹隐隐坠痛。


“还说没事,你们两夫妻还真是没法叫人放下心。”莎莉叹了口气,又问道:“虹猫他怎么样了?”


蓝兔放开捏着的手腕,道:“不该带他一起来的,现在毒素再次发作了。”说罢,长叹一声,红了双眼。


“虹猫他会有生命危险吗?”莎莉问道。


“眼下还不会,可拖不了多久了,他的状况恶化得很快。”生生造化丸的药效有目共睹,然而才吃过没几天便有再次毒发的预兆,这毒当真不可小觑。


日夜催化下,长成的白芯茼已有几十株。逗逗等人疲态尽显,不过打坐的姿势仍旧端正,掌心的功力源源不断地注向嫩芽。大奔正在不远处来回踱步,时不时向远处张望。几位弟子的耐性就远不如七侠几人了,或弓着腰,或歪着半个身子,身体的消耗几乎处于极限边缘。


“夫君,”达夫人唤了一嗓子,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有没有感觉到空气有些干燥?”


达达长叹一声,说道:“没有了灵泉宝玉,连这林间的水汽都被剥夺了。”


达夫人摇摇头,说道:“不仅如此,这股燥气伴着一股热浪,虽说少了灵泉宝玉会热上那么些许,但这股热流非同寻常。”


两人谈话间,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一位天狼门弟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瘫倒在众人跟前,也不知是急还是焦躁,背部的藏蓝色布料被汗水打湿大片,狼狈不堪。


“不好了!那,那……”他气喘不止,口齿变得模糊起来。


“到底怎么了?”大奔三步并两步赶过来,看似是扶其实是将人原地拎起。本就慌乱不已的少年人,见到大奔后小几乎哭出声来,他双腿打战,一个趔趄再次摔倒在地。


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?”达达的姿态带上了几分谷主的威严。


“夫君!”达夫人向丈夫使了个眼色,小幅摇了摇头,随后问道:“孩子你别急,慢慢说。”


小弟子胡乱抹了把眼泪,哽咽地说道:“是那……边,招——着,”他憋得脸通红,却始终无法吐字通畅。


大奔在一旁急得直跺脚,但这一次没有上前打断。


“着……花,花——我了!”小弟子的喉咙发出刺耳的撕声,吐出断断续续的字句后便瘫倒在地咳喘不已。


“哪里着火了?”达达当即问道。大奔有些敬佩地看着他,神情仿佛在说:你是怎么听懂的。


“什么,着火了!”逗逗大叫一声不慎收了手,功力弹射回自身,被击出几尺远。


大奔见小个子神医摔得四仰八叉,一面觉得好笑另一面又怕他有什么大碍,作为在场唯一行动自如的人赶过去将人扶了起来。


逗逗发出“呸呸”声吐出嘴里的枯草,他推开大奔随后施展轻功跃至高处朝四周探去。他张望了几个来回,突然定住了视线。


“那边有浓烟,到底是谁这么歹毒偏偏赶在这个关头放火!”逗逗怒道。


“在这个关头放火还能有谁,敌人呗。”大奔没好气地说道。


“真的起火了!”作为谷主达达显得十分慌乱,他撤回功力纵身至逗逗身边俯瞰远方,“不好,照这样下去迟早会波及到这里,我们得赶快前去处理。”


“这森林大火一旦着起来,要救火谈何容易,你打小生活在山林里应该比谁都清楚。如果一定要去救,你又打算如何应对?”逗逗拦住神情有些异常的白衣居士,他能理解对方的感受,只是眼下八面受敌必须步步为营。


达达垂下头眼神黯淡下来,随后恢复了冷静,眼中瞧不见半分迷惘之色,倒像是带着三分决绝。他缓缓抽出背上的旋风剑,有些低沉地说道:“你会知道的。”


达夫人与达达成亲数年,两人多少也算心有灵犀。她悄悄观察着自家夫君,猜出了对方的意图。于是,她放声说道:“夫君,你尽管按照心意行事,这里有我在你就放心吧。”达夫人产下欢欢后功力已完全恢复,想当初她与达达相识就是因为争做旋风剑的传人。


心爱之人如此发言后,达达整个人放松了许多,就像猛兽藏起獠牙和利爪褪去一身戾气代之以柔软无害。他拼命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,千言万语拥聚在心,开口只剩短短一个单字“好”。


“慢着,你们等等。”立于高处的两人正要动身离开后,大奔突然上前将他们阻拦下来。


询问的目光投来,大奔于是说道:“既然能如此迅速放火,敌人肯定数量不少,就凭你们两个怎么应付得了?”


听到这一番话,逗逗眉头紧锁,恍然说道:“对了,之前蓝兔收到消息说百变神衣失窃,我们的行踪说不定已经完全在敌人的掌控之下了。”


“百变神衣?”大奔搔了搔后脑勺。


“你忘记了吗,就是那件能隐去身形的鼠族至宝。”达达在一旁提醒道。


“糟了,”附着功力的一拳击碎了小腿高的岩石,“如果我和达达离开,敌人必定来此袭击,可凭这火势若放着不管别说这草药,就连我们自身也难保了。”


“如果我们转移呢?”大奔问道,“先带着这些已催成的药去找虹猫。”


“不妥,”达达即刻否决,“不能丢下这么多仍未长成的草药,况且单凭手头的这些我们无法保证种子的充足存留。一旦药绝种,我们连救人的最后机会都失去了。”


“我们现在该——”逗逗的话被一支附着着火焰的利箭打断,箭头落在他的脚边,立即晕开一小片火红。


“不好,梨花飞雨!”剑气化为水汽浇灭了那一小团火焰。可正当他垂下剑松了一口气时,少说十几支火箭搭着同一个步调破空而来。


寻常的箭只要挥剑挡开即可,只需防止伤及他人。可火焰粘到干草地便会引起大片的燃烧,一旦点连成片后果不堪设想。因此众人不敢直接将白刃与箭交接,转而以剑气抵挡。雨花剑虽在七剑中排位不高,但此刻便显现出真正威力呢。被密集雨滴浇灭的火箭蒸腾着烟雾版的水汽,歪歪扭扭地四散坠地。达达则使出旋风剑法迫使箭在半空中盘旋,直至火焰燃尽才将其释放。所幸来袭者技艺不精,所发并不精准,培育田尚未遭受袭击。可正因如此,仅凭三人也难免遗漏飞向别处的乱箭,火星四处飞溅所到之处便积成火团。


大奔见状,退回众人身边,以内力形成防护罩将众人护住。


逗逗与达达一个对视,衬着攻势减缓,两人摆开了架势。


“双剑合璧!”合璧的威力远大于两单人相加,狂风席卷着暴雨互相助势,很快将零星火苗尽数熄灭。交织的剑气向来袭者挥去,黑衣人躲避不及四仰八叉地倒了一地。


“就这点水平还敢来偷袭,是瞧不起我们七剑吗!”大奔撤去护盾,气哄哄地啐了一口。


另一边小镇客栈内,三人围着昏睡在床的伤患忙前忙后,喂下羹汤又输了些功力给他。蓝兔将一天没进食的莎莉和跳跳赶去用餐,自己守着病床。大半天过去,人总算是恢复了意识。


“感觉怎么样?”见床上的人睫毛震颤,蓝兔紧忙抹去眼角的泪痕,面对他绽开一个笑容。


见到一如既往的明媚笑颜,虹猫怔了怔,默默观赏了一会才开口说:“我没事,挺好的。”


蓝兔看着他脸色惨淡,气喘不已的模样,终究咽下了揭穿的话,说道:“没事就好,来把药吃了吧。”她张开手指,手心里躺着的正是莎莉带回的那粒药丸。


虹猫盯着药看了一会,并没有接下,反而问道:“你吃过药了吗?”


“我早就吃了,你也赶紧吃吧。”蓝兔催促道。


虹猫皱眉又将眉头舒展,答曰:“好。”他伸出手欲作势接药,却反手抓住女子的手腕诊脉。片刻后,他带着两分怒意撒开了手,道:“吃了药病情怎会加重”


蓝兔哑口无言,只反握住对方的手以示安抚。


“蓝兔,这药是不是只有一颗?”


面对质问,蓝兔放低了姿态,柔声道:“有性命之忧的是你,若换了你,会放着伤重之人不管只顾自己吗?”


虹猫垂头不语,自己愿为心爱的妻子舍弃性命,可她清楚对方亦是如此。半晌,他下定决心般抬起头来,说道:“好,我吃。”


“这才听话。”蓝兔欣慰地笑笑,将药喂进榻上人口中。可不料前倾的身体被一把揽住,毫无防备的身体直接倒在了对方身上,随即她感到柔软的唇舌贴了上来,药丸顺着这股温热被渡了过来。紧接着她被再次推开,借着这道力药丸即顺着喉咙滑下。


“你——你怎么这么傻!”蓝兔脸上挂着几分愠色,可见到对方诡计得逞般的狡黠神情格外惹人怜爱,便软下态度,即将出口的责备化作一声叹息。


门外的清瘦男子默默望着相拥而泣的年轻夫妇,感叹运途多舛。想起月光下悠扬婉转的笛声,又是一次叹息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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